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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逍看向徐玉,如果说有一个人和化为厉鬼后的汪老师之间有某种联系的话,那么非她莫属,“徐玉,你觉得吴校长他怎么样了?”
“我我不知道。”徐玉哆哆嗦嗦的从口袋中翻出一瓶药,倒出两粒,没用水送服,就那么硬吞了下去,片刻后,她惨白的面色才稍好一些,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我装睡的那一次,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汪老师,从那之后他再没有出现过。”
“我们之间没有交流,更没有联系,奶奶也曾经跟我说起过,人鬼殊途,维系它们存在的,不是理智,而是执念。”
似乎是担心杨逍宋彦不信,徐玉缓缓举起药瓶,晃了晃,“那件事过后,我一度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,于是去城里看了心理医生,医生的诊断结果也是一样,他认为我是忧思过重,继而出现了幻觉,于是给我开了一些安稳心神的药物,说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,我的病情并不罕见,只不过症状要稍严重一些。”
宋彦迅速找到了漏洞,“感觉可能骗人,但你说过,在奶奶走后,你家里的灶台是热的,这总不会是幻觉吧?”
“你说得对,这些都是真的,可医生的解释是这全部都是我自己做的,是我自己煮的鸡蛋,也是我自己剥给自己吃,他认为是那件事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过重,于是在我的潜意识中就幻想出了一个汪老师,通俗点讲,叫做人格分裂。”徐玉很坦诚的承认了这些事,不过最近一系列事情的发生,让她清楚地知道并不是自己的问题,是汪老师真的回来了。
突然,徐玉的手机响了起来,这瞬间牵动了杨逍宋彦的神经,在徐玉接起电话时,宋彦猛地给杨逍递眼色,同时余光瞟向走廊门外,杨逍明白,宋彦吃不准这個徐玉究竟是真是假,打算趁机跑路。
但来都来了,况且徐玉若真是鬼,外面夜色昏沉大雨倾盆,这样的环境下就是长了4条腿,怕是也跑不掉。
他还给宋彦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打算见机行事,收到消息的宋彦也只能沉住气,他开始后悔没将余宓带来,否则有余宓断后,他们逃生的机会大得多。
放下电话,徐玉稍稍松了口气,“是教务处的张主任打来的,吴校长,还有赵老师,他们找到了。”
“人怎么样了?”宋彦追问。
“人还好,受了些伤,他们的车因为雨天路滑,撞到了街边的隔离带,两人现在都在医院。”
好端端的就撞了隔离带,还送去了医院,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,杨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,“那个车上的徐玉老师呢?”杨逍原本想说那只鬼,但想想还是算了,雨夜不说鬼。
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刚才张主任还在抱怨,说我太任性了,正在缝针的吴校长回忆说,开车的赵老师车开的好好的,坐在后排的我突然提出要下车,态度很坚决地那一种,结果我下车后,车还没开出多远,赵老师突然大叫一声,像是从倒车镜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,然后就一脚油门,撞到了路边的隔离带上。”徐玉解释。
“他究竟看到什么了,知道吗?”杨逍大概能想象到,单纯的赵老师恐怕看到了一条长脖子,他真正担心的是赵老师出去乱说,恐怕会打草惊蛇。
徐玉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赵老师已经从昏迷中醒来,他像是受到了惊吓,一句话也不说。”
简单收拾了下东西,徐玉抓起一把伞,就要出门,“我要去医院一趟,张主任在等我。”
“等等。”杨逍凑上来,笑着说:“徐玉老师,要是方便的话,能不能先送我们回客栈。”
“怕是不方便,我赶时间,而且镇医院和你们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。”徐玉老师是个直性子,拒绝的很干脆,锁了地下室的门,转身就要朝外走,可又被杨逍拦了下来。
“徐玉老师,实话和伱说,我们担心这是那位徐老师的调虎离山之计,你也不想明天一早就见不到我们了,对吧?”杨逍双手合十,可怜兮兮道:“拜托了,不会耽误很久的。”
徐玉或许也觉得杨逍的话有道理,于是打了辆车,送他们回去客栈,在杨逍的软磨硬泡下,一直将他们送到了房间外,“徐玉老师,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,你或者吴校长有认识的药店朋友吗?就在这附近的。”
怕耽误时间,杨逍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打算伪装受伤的计划说了一遍,按照计划,他明天就要和聂荷香拍第一场戏,聂荷香已经死了,如今是鬼亲自上阵。
第二场是裴秋瑜和聂荷香,最后一场是宋彦和夏秀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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