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谢楚危看向他,目光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,须臾后他忽然笑了一声,“看把你吓的,就这么怕我舍下你独自离开吗?放心吧阿祁,我离不开这雍京,即便想走,陛下也不敢放我走。” 他是这盛国的功臣,十一年前为盛国几经生死,立下赫赫战功,天下人皆知他的身体就是那时候垮的,如今只能在京中将养,如果他这时候被人排挤出京,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? 他们这陛下啊,好大喜功,可不敢做那等被人戳脊梁骨之事。 就算养狗,也会将他养在身边,让天下人知道,当今皇帝不是那等过河拆桥,猜忌功臣之辈。 更别说谢楚危自身能力出众,即便当今皇帝听信谗言不敢重用他,也依旧舍不得他展露出的才能。 得到谢楚危的保证,崔祁方总算放下了心,这心一放下又开始恢复到了吊儿郎当的模样。 “子美你就不好奇我今儿个是遇上什么事这才耽误了来见你吗?” 不等谢楚危说话,他便自顾自道:“我过来的路上遇到自荐枕席的了,你还真别说这雍京的女子,啧啧,那脸蛋、那身段,嫩得能掐出水来,也不知当初是谁哄骗我,说这雍京女子矜持得很,把礼节清白看得比命还重,也不看看这都是我遇到的第几个了。” “幸好我跑得快,不然这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哦~” “真不是我说,子美,我们没几年就到而立之年了,我虽说府中没什么女人,好歹以前也有过妻子,尝过女人的滋味了,可你孑然一身二十几年,当真不考虑娶个媳妇?不说延续谢家香火的事,当是冬日里替你暖个床,你可不知道女人的身子有多软,多香,要不是得为我以前的娘子守身,我早就克制不住了。” “你呀,老大不小了,真该想想娶妻之事……” 换做以往,谢楚危是不怎么听得进崔祁方说那娶妻的事的,他命如纸薄,今日不知明日事,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寿,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就走了,哪敢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? 可这回崔祁方再旧话重提,他脑海中竟奇迹般地闪过一抹身影,令他生出了几许错愕。 他该是凉薄的,从不让人走进他心里的才对。 为什么会想起一个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的人? 夜如泼墨,火光璀璨,锣鼓喧天,谢楚危似是有所感应,目光穿透雅间的竹帘,划过走廊,看向了对面烛火明媚的另一间房。 房内似乎坐着两位贵人,边上站着几名丫头。 其中一位贵人梳着时下流行的少女簪发,她身姿纤细秀美,无须露脸便已引人遐思,路过的人总有意无意往屋内瞥去。 似有感悟般,她也转过了头,朝谢楚危的方向看来。 火烛银花中,两人隔窗对望,彼此皆是一愣。:,,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