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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开山没开玩笑，电话确实打通了，而且还开的是免提。

    李国华一脸不屑，他一直就对冯开山不满，而且这件事他也早就和自己的直属领导反应过了，就算电话打过去又能怎么样，最多直属领导当个老好人各打五十大板再互相安慰两句罢了，冯开山再牛，实际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商人。

    结果电话拨通后，声音并不是他的直属领导，而是另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电话另一头，是有个有些苍老的男人声音，接通电话后，明明是带着倦意，可是依旧十分热情笑呵呵的说道：“诶呦，是冯总啊，这么晚还没休息啊，要多注意身体嘛，对了，找我有事吗，有什么差遣冯总直说，喂？喂？怎么没声音呢？冯总您拨错号码了？”

    符泽肯定是听不出来这个声音是谁，但是李国华却听了出来，而且表情十分精彩，先是惊异，然后是目瞪口呆，最后几乎以恶狗抢食般的姿态扑到桌子上捡起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，领导晚上好，我是小李啊。”明明是相隔两方，李国华依旧是弯腰低头，如同自己和对方面对面一般。

    “小李？哪个小李，这不是冯总的号码吗？”一听是什么小李而不是冯开山，电话那头的热情劲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，口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失望。

    李国华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，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冯开山，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电话说道：“领导，我是李国华，这么晚打扰您了，我是跟您汇报工作的，在我们周局……不不不，是在您的指示下，以及在冯总的指导下，我们部门与大友集团的交涉一切顺利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顺利就好，还有，转告一下冯总，等他哪天有时间我去拜访他，有时间让他一定通知我，记住一定要转告他啊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，电话那头挂掉了，再看李国华，立马绕着会议室的桌子小跑到冯开山旁边，双手捧着电话，小心翼翼的还给了冯开山。

    符泽暗暗摇头，怪不得人家能吃这碗饭，就这能屈能伸的劲，一般人都学不来。

    刚要回到主位上的李国华，顿时楞了一下，然后十分尴尬的看向冯开山：“冯……冯总，要不您坐主位吧。”

    冯开山面色如常的挥了挥手：“不打小报告就好，咱们继续，我就是叫了两个孩子过来旁听，毕竟我岁数大了很多东西不懂，咱们也该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冯总您指导的对。”李国华如释重负，轻手轻脚的回到了主位上，再也不复刚刚咄咄逼人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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