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12 总是缺章节名-《宋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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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宋宗室本就不多,若是距离朝廷的权利太过于接近的宗室,像舒王父子这般的宗室的话,显然还会让朝廷心生忧虑,会不会有朝一日养虎为患?

    所以在叶青看来,如今适合在赵扩征战西南后,留下来助自杞、罗甸那些会写自己的名字,会数数的百姓一臂之力的最佳人选,唯有宗室新安郡王赵士诚一人合适。

    看着依旧有些犹豫不决,以及还没有弄明白叶青为何独独青睐他的新安郡王,叶青想了下后继续说道:“朱熹已经前往北地,否则他同样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,只是因为年纪较大,如今已然不适合四处奔波。何况……并非只是要单单负责自杞、罗甸建造书院,而是包括成都府路、潼川府路、夔州路,广南西路这四路,一同交由新安郡王来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西南的书院?”唐婉显然要显得比新安郡王还要知晓大宋疆域的地形,在叶青说起那四路时,她的脑海里已然形成了一幅画面。

    成都、潼川、夔州、广南四路各自接壤,从而也就形成了一片广袤的西南疆域,所以若是真如叶青所言,把整个西南的书院都交由新安郡王来负责,那么若是说赵士诚依然还不心动,那就是在骗人了。

    “不错,正是如此。”叶青确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圣上……。”唐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。

    毕竟刚刚发生了舒王父子一事儿,加上舒王父子又是在到达临安的第一日,就秘密来到了他们的府邸,所以此刻不管是赵士诚还是唐婉,都不太敢相信,赵扩会对他们夫妇二人不闻不问,反而还给予他们更为重要的差遣。

    虽然谈不上是包庇舒王父子的同党,但终究是在信王府发生事情的前一天,舒王父子是在他们的郡王府邸过的夜,所以新安郡王赵士诚跟唐婉,即便是叶青说的言之凿凿,但他们已然是将信将疑,实在是不敢相信,在他们认为仕途已经是绝路的情况下,竟然会突然之间眼前一亮,出现了柳暗花明的转机。

    “圣上那边郡王不必忧虑,叶某会帮郡王说项。所以若是郡王愿意,恐怕今日起就要开始筹划学院一事儿了,而且此四路大部分民风与中原多有不同,郡王恐怕需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行。”叶青淡淡的说道。

    叶青相信,只要郡王应下了这个差遣,那么加上之前收留舒王父子一事儿对于赵士诚的负罪感,从而也将会使得赵士诚在建立书院一事儿上,会比任何人都要显得上心。

    “至于建立书院所需的钱银,郡王更是不必担心。”叶青望着越来越近的岸边景色,回头继续说道:“我大宋本就富裕,加上如今史弥远已然被朝廷问罪,国库因而也变得更加的充足,所以银子的事情绝不是问题,问题是……如何能够让落成的书院里坐满了学子。”

    叶青自始至终不曾提及过所谓戴罪立功四个字,但在此刻,他能够从赵士诚的脸上,看到戴罪立功的急切,甚至就连旁边的唐婉,在此刻也显得是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叶青对于他们夫妇二人,从最初认识到如今是只有恩惠给予,所以在祛除了赵士诚夫妇二人的担忧,以及他自己亲口保证来说服赵扩后,赵士诚跟唐婉也就如同去了一块儿心病一样,心里头的大石终于是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若是燕王能够让圣上消除对赵某的不信任,赵某必将竭尽全力在西南建造让燕王以及圣上满意的书院,并保证会联络到更多有学识的士人,随同赵某一同前往西南各地讲学。”赵士诚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的唐婉,随即起身对叶青行礼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,若是圣上得知郡王愿意帮他,自然也会十分高兴。”叶青端起茶杯,示意赵士诚坐下说话。

    船缓缓的靠向西湖岸边,人潮拥挤的码头处,充斥着各种表情的红男绿女,士子佳人,但不管如何,来到西湖所在之地的人们,显然都是为了追求心灵与精神上的轻松与写意。

    而对于赵士诚夫妇来说,今日的西湖美景,显然要比他们夫妇任何时候看到的美景都要美上几分。

    对于他们夫妇而言,在临安城发生了诸多与宗室有牵连的事情后,临安对于他们夫妇已然不是一个理想的居所之地,所以此时看着西湖的美景,自然也就多了一份珍惜。

    至于他们夫妇在前往西南后,会在哪里寻求居所,而后在哪里过完他们的下半辈子,叶青并不需要给他们意见,何况,西南四路与皇家宗室之间向来有着密切的关系,这对于新安郡王夫妇而言,也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。

    时间在指缝间无声的缓缓掠过,但又总是在人们不易察觉间快速的飞奔着,时光飞逝与时日难熬向来就是如此,在人们的矛盾纠结中,依旧自我的前行着。

    李凤娘也从来没有像像现在这般在意时间,也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,感叹时间的奇妙无比。

    叶青那块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表,此刻被李凤娘拿在手里,凤目紧紧盯着那秒针的走动,神情显得极为专注与认真。

    而所谓的一分钟,在李凤娘此刻看来,又是显得那么漫长,甚至让李凤娘有些怀疑,叶青所说的每一分钟,在这所谓的秒针的驱赶下,走一圈需要的时间真的都是一模一样吗?

    李凤娘很怀疑那秒针在她不注意的情形下,会加速的往前飞奔,而当她开始紧盯秒针时,仿佛那秒针像是察觉到了似的,又开始变得规律而缓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炷香、一盏茶、一个漏刻,都被李凤娘无聊的拿来验证着所谓的秒针是否有快有慢,但到最后,她依旧是一头雾水,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来。

    秒针不紧不慢,分针几乎是毫无察觉的挪动,而那称之为时针的指针,就像是被定格在哪里一样,总是看不到它走动,但它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越过了一格又一格。

    头顶的月亮在中秋之夜总是显得极为特别,甚至是让人们有些分不清楚,朦胧的月亮到底是因为节日的气氛变得多了一丝诗意,还是因为月亮原有的诗意才有了特别的中秋之夜。

    相辅相成一般,燕王府的中秋之夜在今年也显得极为的与众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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