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00 变了-《宋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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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儿,是我……是我不该这般说话的。”钟晴咬着嘴唇,眼眶也变得有些通红。
“这些时日你们在济南府,不会……不会一直都……。”芳菲有些无所适从的问道。
钟晴则是摇了摇头,眼眶依旧是通红,不过那强忍着的眼泪儿,则是一直没有流下来:“不怪他的,是我不好,是我有些……不认识如今的他了。”
如今的叶青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,只要是跟朝堂有关的事情,叶青如今从不管自己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、是否卑鄙阴险,但凡只要是对他有利的,他便会随手拿起用之。
钟晴当然也知道,身为一个朝臣,特别是叶青这般高位的重臣,如今在他们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黑白是非之分。
不管是对还是错,已经在他们这般高位的重臣身上混淆为一体,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对错或者是黑白,同样,他们也不再在乎对错黑白。
这般重臣如史弥远、叶青、留正等人,他们如今只在乎的是他们朝堂之上的政治抱负,能否通过他们的手段来得到实现,是否有足够的实力跟筹码与自己的政治对手来竞争来一争高下。
何为奸佞、何为忠臣,一旦到了史弥远、叶青这般高位的臣子,并非是通过自身的一言一行来定义自己是奸佞还是忠良了,显然,只有通过他们的治国安邦之策,或者是取得的政治成就来定义奸佞与忠良的标准答案了。
所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,但当战与和的观念在朝堂之上发生冲撞时,百姓所能够考虑的,往往如同文人书生所拥有的风骨气节一般,大部分时候都是凭借着一腔爱国热血来冲动评判、行事。
自然,百姓所在的高度无法如同叶青、史弥远那般的高度看待每一件事情,那么便绝不会如同叶青、史弥远这般重臣要顾忌太多方面的因素。
自古风云多变幻、不以成败论英雄,但朝堂之上终究是要分出一个忠奸胜负来,谁赢了谁就能够独断朝堂,而后以自己的政治成就来给自己的对手定义忠奸身份。
当然,朝堂党争赢了,但政治抱负却是以失败告终,必然会被青史载为佞臣,秦桧与岳飞便是如此,一个输了朝堂之争,但以忠诚留名于青史,一个赢了朝堂之争,但最终一跪千年。
但不管是秦桧还是岳飞,想必若是在百姓不知其身份的情形下,恐怕很难有百姓能够分的出他们谁是对谁是错,谁是好或者是坏。
就如同我们如今看到一个贪官在事发之前时,我们很难去断定他是好还是坏,而若是再上升到更高的高度时,那么哪里还有对错之分?有的只是治国理念不同的党争而已。
当下的叶青或者是史弥远,若是不表明身份,一个不过就是个随和的中年人,一个不过就是个富态的中年商贾,何况若不是因为叶青未卜先知的关系,两人一战一和的主张显然是难以分出谁对谁错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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