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-《山下一家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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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十九章

    无末看着半夏含笑望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,忍不住捏了捏她娇俏的小鼻子:“想什么呢?

    小心我把你摔下去。”

    无末宽厚雄健的胸膛因为低沉的笑而闷闷起伏着,半夏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,感受着他胸腔浑厚的震动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不觉有些意乱神迷,想着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差别真是大。

    他这么大的力道,牢牢抓住这树干,自己却是只能依附在她身上,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了。

    她急促地喘息着,颤抖压抑地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下去吧……”她的声音那么柔软无力,仿佛是祈求,可是那祈求里却带着无尽的魅惑,让人恨不得将她捏碎。

    无末俯下头,薄唇将半夏颤抖红润的唇儿含住,两唇相接时他突出强硬的字眼:“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半夏心里是知道这个男人的,他一旦要做的事是必然要做成,当下忍受着身子的酥软,勉强挑起一点理智朝四处张望,只见四周并没有人注意这里,况且大树枝繁叶茂,别人就算向这边看过来,也看不清楚树屋里两个人在做什么的。

    无末眯着眸子专注地盯着无助地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,她粉脸潮红,双眸迷离,细细地喘着,仿佛不胜娇弱,她紧抓着自己的衣衫不敢放开,仿佛一放开就会掉下去一般。

    她开始觉得自己在做一个美妙的梦,梦里自己是一只小鸟,有着有力的翅膀,风儿在耳边轻轻吹着,她能闻到花香,听到虫鸣,她可以感受到有树叶在一边欢快的舞动。

    假如她现在还是一只小鸟,那就是一只暴雨中找不到归途被海浪狂风席卷的小鸟了。

    无末却尚且不知足,将犹如无骨香软异常的她紧紧搂在怀中贴在雄健的胸膛上,然后忽然一个强悍的起身,他一脚踏在树屋里,另一只脚却踩在一旁的树干上。

    半夏低低惊叫出声,迷蒙的眸子睁得老大,她虽浑身乏力,却也紧紧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,僵硬地缩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无末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用湿润的眸子控诉地望着自己,忍不住低笑出声,他用自己高挺的鼻子轻轻摩挲了下她莹润的红唇,嘶哑低柔地道:“别怕,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最近这些日子,忍冬是吃不好睡不好,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姐姐以前软弱的很,长得又不如自己艳丽,所以打小儿在家里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,那个姐姐可从未说什么啊!怎么自从她嫁了人,一切都变了呢?

    按说她嫁的是族长的亲孙子,那是一等一的好人家,吃的用的都不愁的,木羊又是村里最为清秀的小伙子,难道她不应该是众人钦羡的对象吗?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现在村里人少有人提起自己,反而常常夸赞姐姐呢?

    搞得她现如今都不爱去街头和村里人说话儿了,反正他们一见到自己便会说“哎呦,这是半夏的妹子忍冬呢”,然后话题便转向了姐姐。

    她听到别人夸奖姐姐,心里就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她看到别人对无末竖大拇指,身上就到处不自在。

    这让她时常感到心烦意乱,她冥思苦想,能够改变现在的情况的办法只有一个了,那是她唯一的期望。

    枕席之间,在一番火热后,她用手儿轻轻抚弄着木羊的胸膛,忍不住偷偷问木羊:“什么时候你爷爷把族长的位置让给你呢?”

    木羊原本对她也是百依百从的,婚后两人还算恩爱,可是只要一提起这个,就不复以前的好脾性,颇为不耐烦:“我哪里知道呢!”

    说完眉头已经皱起了,眼睛里很是烦躁。

    她还是不放弃,这毕竟关系到她的脸面啊,于是忍不住催促道:“你能不能去问问你爷爷,试探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睁大无辜的眼睛开始出主意:“要不然让你爹爹过去问问也行啊!”

    木羊有些着恼了:“这种事哪里是能问的,你个女人家不要瞎说了,你又不懂!”

    说着气呼呼地背过身去了。

    木羊心里也烦着呢,自然听不得有个不懂的女人一直给他叨叨这个。

    忍冬见此情景差点哭出来,不过她还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今日一大早,她就跑到姐姐这里来了,她想再和姐姐多说说话,试探下她对以后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谁知道一进姐姐家门,便只看到一群鸡正在篱笆外悠闲的散步,她便有些踌躇,当初一脚踩到鸡屎的事儿她可没忘记啊。

    当下她也不进去了,干脆站在篱笆木门外喊道:“姐,在家吗?”

    一叫,没人应。

    “姐姐,姐夫,在家吗?”

    再叫,还是没人应。

    忍冬叹了口气,难道姐姐和姐夫都不在家啊,上山了吗?

    要不然,我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。

    于是忍冬就在树下挑了一块干净石头,坐下等起来。

    中间时不时有几只鸡好奇地打量过来,看那小眼睛的意思,好像还想过来觅食?

    她没好气地一块小石头扔过去:“去去去,离我远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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