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七楼?有点难爬啊…麻烦。” 年轻儒生眉头皱起。 率性堂学子们:“…………” 这节‘事情极多’的书艺课,很快便重新开课。 只是与早上大多数学子的态度懈怠不同,此时,众学子们端坐在小板凳上,大多态度端正,就差把手背在后面,眼睛只盯着赵先生了。 吴佩良更是模样乖巧无比了,也不知心里是不是在暗暗后怕。 甚至有不少学子抬头望着讲台上,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,脸色都有些些不好意思。 赵先生说的没错,休沐日,他是真的忙啊。 而且听其意思,他似乎还有一个随时可能来查岗的娘子…… 墨池学馆的长廊上。 司马独一正垂手而行。 刚刚在看见阳有为,是去找赵戎后。 他冷眸凝视了眼赵戎,便转身离去了。 没有在率性堂外干等着下课。 他也很忙,特别是刚从南逍遥洲回来后,还有一大堆先生交代的事情需要处理。 之前吴佩良借他势时那些吹嘘的话语,虽然让司马独一暗里皱眉。 可是有些话却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。 他确实是时间宝贵,耽误不得。 而且,吴佩良的话,甚至都不算是吹嘘了,而是在‘贬’了。 司马独一要忙的事,当然不是什么‘吃个饭喝个茶都是跟书院先生们高谈阔论’,这么无聊。 因为连这种功夫都没有。 一些书院的重要事务,很多都被司马独一的副山长先生,丢在了他的身上。 一想到每天都要忙的,似乎数不尽的事,还有目前林麓书院高层的糟糕情况。 司马独一抿了抿唇。 这种‘糟糕’,不是什么高层勾心斗角的糟心,而是……压根就没有人勾心斗角。 那些山长、副山长、老夫子们是一点事情都不愿意管,专心做甩手掌柜去了。 翻书的翻书,教课的教课,钓鱼的钓鱼。 嗯,还有一个跑到墨池学馆做了个高高挂起的祭酒,美其名曰,为书院栽培莘莘学子,培养下一代栋梁之才。 说什么,这育人一事责任重大,要心无旁骛,劳心劳力,所以你们就别再来烦糟老头子了…… 还有一些师长,司马独一都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,怀疑还有没有这些个人,从他入书院读书起就没见着过人影。 不过,偌大一座儒家书院,一洲的文华精萃之地,总要维持日常运行。 因此每天书院内的事务,不知凡几,要去安排。 书院外的要事,棘手麻烦,需要决议并处理。 于是就只好……抓壮丁了。 很不幸,司马独一的先生就是这些倒霉蛋之一,连带着他这个弟子也‘遭殃’。 嗯,用山长等老一辈人的话说,这是给书院青年人的肩膀加加担子,是林麓书院的光荣传统。 所以除非一些天大的事情。 现在书院内管事的那几位,几乎都是青壮年了。 山长更是直接给了司马独一的先生,一个副山长的高位,拍着肩膀嘱咐他不要辜负光阴韶华与前辈的殷切期望。 长廊上,司马独一摇了摇头。 这都是些什么不靠谱的前辈。 并且他还听先生苦着脸说过,甩手不管事,似乎都已经是林麓书院每一代管理层的传统艺能了。 这一任的山长朱老夫子,就是类似这样被动上岗的,机灵些的早跑掉了。 而且,司马独一最近都有些发现,他家先生也有点甩手掌柜的迹象了,什么事都丢在他和几位师弟身上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