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用拐杖指了指床榻:“坐回去。” 男人僵硬着手脚挪了回去,这会儿也顾不上伤口的瘙痒和灼热,欲哭无泪地用眼神询问秦礼,怎么新主公会突然驾临啊? 也不提前通知一声! 沈棠绷着浑身的肌肉,看似从容优雅,实则小心翼翼将屁股落在马扎上,确信这张马扎很结实不会散架让她当众丢人,这才放心将重量压下去。唉,别问她为何这般谨慎,问就是经验多了!全营不合格的马扎都被她坐了个遍,有回木屑还扎了她屁股蛋! “方才公肃跟我举荐你,说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干倒斗的?”沈棠也不寒暄,直奔主题,速战速决。免得这人紧张,肌肉过度紧绷对伤口愈合不利,“所以我就来了。” 男人没想到沈棠为了这事儿找自己。 吓得口舌打架,说话期期艾艾。 “确、确有此事,只是标、标下金盆洗手多年,已经很多年不干这个了……”他局促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。干倒斗的胆子都不小,更别说他这些年还在战场打滚杀人。 但架不住秦礼用阴森眼神看他。 二人相识多年,自己何时有这待遇? 秦礼给的压力远大于沈棠这位新主公的,毕竟秦礼才是掌控他一切的顶头上司。 沈棠放缓声音安抚:“并非为了追究,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,要用到你家学。” 男人一听这话,诚惶诚恐地道:“主公请讲,标下必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 嘴上说得大义凛然,心头却犯为难。主公纡尊降贵来见自己,她让自己办的事情怕是不好搞,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。只是他作为下属,本就要为她拼命,由不得拒绝。 沈棠见他神色闪躲便知道对方心口不一,也不戳穿:“是这样的,你们祖上从事这一行多年,可有挖过什么古怪东西?” 男人懵了一下:“古怪的东西?” 沈棠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。 递过去让他认一认。 “你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物件?” 男人双手恭敬接过来,满怀信心打开,表情瞬间僵住;打开下一张图,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;再打开一张,不止是眉头,连着眼睛也挤到了一块儿,眼神中带着迷离。 他仔细辨认,努力回忆,沈棠也紧张地屏气呼吸,生怕喘气大了影响对方…… 良久—— 待男人放下画纸,沈棠期待开口。 “如何?上面可有见过的?” 男人抓着画纸,纠结道:“绘图之人是谁?上面的东西,实在不像个东西。” 不是,这画得谁能认出来啊?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一团团夸张的黑色线团、狰狞的鬼画符是个啥东西。 沈棠讶然道:“怎么会?不好认吗?” 她画得非常清楚啊。 看看,这钻石戒指,这大肚子电视机,这显示器,这智能手机,还是瀑布屏的! 男人以为沈棠找了个骗子画师,吭哧着不知该怎么开口:“这是主公要找的?” 沈棠点头:“嗯!” 男人摸着七八天没有剃的旺盛胡须,眯了眯狭长的三角眼,委婉道:“恕标下愚昧蠢笨,其他画师画的东西,总是认不出来。主公不妨让公肃画一画,他画的我懂!” 沈棠茫然:“……” 这居然还带捆绑的吗? 无奈之下,她只能用眼神望向秦礼。 “此事怕是要劳烦公肃了。” 秦礼暗中瞥了一眼男人,后者冲他露出讨好的笑,小幅度抱拳,眼神透着哀求。他只能答应,差人取来画纸和笔墨,谦逊道:“礼不善画技,还请主公勿要取笑。” 作为下一任王室宗正,秦礼主要学习的是礼仪祭祀相关内容,诸如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的项目,只需入门即可。论画技,祈元良那厮还评价他满是匠气,毫无灵动。 勉强能入眼,算不上多好。 沈棠连比带划形容物件的外形大小颜色,秦礼认真听着,不时在画纸上修改涂抹。二人“你说我画”,几个回合就成功定稿。沈棠指着画纸上的内容,满意地点头。 冲着男人道:“嗯嗯,就这样子。” 男人:“……” 他内心骂骂咧咧,问候那个坑骗沈棠的不靠谱画师,他就问了——他手上这几张鬼画符和公肃画的,它们有一文钱关系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