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这千因洞,乃是百里氏历代老祖与族长坐化之地。那每一处青烟缭绕的洞室内,皆坐化着一位百里氏的先祖。 他们虽已坐化仙逝,但其肉身不腐,还依旧保持着身前的样貌与形态。其形或坐、或卧、或散靠;其态或威严、或惆怅、或微笑......,栩栩如生,形态各异。 而斗星宫与山海建筑风貌有别之处,便是其美轮美奂的壁画。其色彩斑斓,绚丽且玄奇。仙子飘裳绫罗,男子彩绸纷飞,恍若天外飞仙。 所谓,‘九天九尺彩飞绫,一仙一云琵琶行’,正是美誉这斗星宫壁画。 斗星宫壁画中的人物,无论是艳丽千姿,还是飞仙之意境,皆堪称壁画登峰造极之奇境。 就连那一根根浑圆的廊柱与墙壁之间,都满是绚烂的充满古典韵味的彩绘。云烟曼绕,着一袭飘裳云绸,和风拂面,赤足信步其间,仿若身临天上的街市...。 若洛羽在此,定然惊叹,这百里氏的斗星宫,怎得如此像极了前世的敦煌奇景...!当然,还有百里氏一族之服饰,亦像极了飞天之仙。 此刻,在这环卫观星台的斗星宫环形廊道之内,正有两名身着飘裳,身后绸带飞绫翻飞的男子,错肩而行。 百里长风落后身旁一长发披肩的中年男子半步,恭敬相随。 而这中年男子,则面白如玉,蓄有长须,身形消瘦七尺有余,相貌倒与百里长风有几分相似。 此人,正是百里氏当代族长,百里长风的父亲,百里岐。 百里岐于不久前突破至神影四层,从而闭关得出。他恰巧闻之其族地内,阳树之灵果,阳果的成熟之期,竟然与他突破之期几乎同时! 心情大好的百里岐便决定,将这成熟的阳果,拍卖于山海同道...。 阳树乃是百里氏先祖所植,其三十年开花,三十年结果,又三十年方可果熟。因这阳果,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,即便修士伤势再重,只要一息尚存,便可补阳镇元,重塑残损之体,自鬼门关中夺一线生机。 再者,这阳果虽然是山外灵物,但凡人亦可以食用。凡人若食之,则可以生阳气而延寿达两百载,倍增于修士。 虽然一二百载的寿元,可能对圣堂以上修士来说,算不得什么?但对凡人,乃至低阶修士来说,那简直就是重获新生! 而此时,百里岐正吩咐道:“长风,明日东城拍卖会,为父便不去了,由你代表我百里氏配合九州商会拍卖事项.......。” 百里长风眼中欣喜闪过,他知道,这是父亲让他多分摊族中事物,是在栽培他。因为如今父亲已是神影四层,迈入了神君中期之境。 按族中规矩,入神影之初境,便可成为族中老祖。想来,父亲不久便要卸去族长之位。而族内年轻一辈中,唯有他修为最高,且时常代理族长事,又是少主之尊。这族长之位,定然非他莫属。 想到这,百里长风愈发恭敬道:“父亲放心,孩儿明白。” “恩。”百里岐点了点头,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问道:“听说最近山海出了个散修,叫什么鬼...鬼?” 百里长风眼中目光一凝,随即瞬间淡去,连忙告之:“回父亲,叫鬼面生。说来也可笑,那些散修竟然拿他与青云榜中人相比,还称他为狂士,简直狂妄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 百里岐对于百里长风的话,未有什么表示,只微微点头,依旧缓缓走着。 待走至一座最大的千因窗洞前时,他停下了脚步,望着其内空空如野,却插着三炷将要燃尽檀香的窗洞室,叹息道:“长风,为你祖父,无衣老祖添香吧~。” 百里长风未有半点犹豫,神色崇敬地拿起三炷檀香,点燃......。 待做完这一切,他看向那空空如野的洞室,犹豫着问道:“父亲,祖父他...?” 百里岐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莫问,莫说,也莫想,他老人家不会回来。” “可是,父亲...!”百里长风有些不甘。 他的祖父百里无衣,乃是天纵奇才,修因果已至极,一身修为境界,更是登峰造极。若是有祖父在,这山海五大宗又有哪一宗,能与他百里氏相比? 而百里岐似乎早就看淡了一切,他转身望向观星台中的星辰图,幽幽道:“汝祖,我父临别之时,亲自在这插了三炷香,言曰‘...百里无衣自命天纵之才,能料天下事,却料不得自己,天道何修?造化何演?因果,凡力岂可窥呼?可叹可笑...不如遁世绝尘...’。你知道,汝祖父何意吗?” 百里长风凝眉,思量片刻,回道:“祖父一生骄傲,更是料定自己定能渡劫成功,却不曾想......造化弄人。因此,祖父对因果之路心灰意冷,故而遁走世外。” 百里岐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能与五行剑仙相熟、相知,比肩的人,又怎么会心灰意冷?他老人家一生修因果大道,又岂能不知己?哎~他有恨、有惑、有不甘啊!他不被牵绊在族中,更不愿被左右摆布.....” 闻得此言,百里长风惊诧的问道:“何人能左右祖父?” 在百里长风看来,其祖父之境界修为已然至极,这山海还有什么人能左右祖父的一言一行? 而百里岐却微笑展现,领着疑惑不解的百里长风,慢慢说道:“山海啊~山高水深哦,日后你自会明白...。” “对了。”说着百里岐,笑问道:“听说我儿欠了那鬼面生不少灵晶?” “这...也没...!”百里长风面露难色。 见此,百里岐大袖一挥,转身迈步而去,爽快声出:“还了。” 百里长风愕然一愣,他没想到父亲问都不问,这般爽快...! 一时间,忽然想到鬼面生那得到灵晶的‘贼’模样,百里长风心中越发心气难平。可父亲已发话,他也只得不甘地应了一声诺。 第(3/3)页